专业治白癜风医院 http://pf.39.net/bdfyy/bjzkbdfyy/第一本:《北雄》
简介:大业六年,强盛的大隋迎来了转折点。这一年,隋帝杨广开始准备征伐高句丽,顺势拉开了隋末战乱的序幕。接下来的几年间,天下板荡,群雄并起。十八路反王,六十四路烟尘,草莽豪杰,门阀世家,纷纷粉墨登场
入坑指南:
赚钱,必须得赚钱。
这是李破在千辛万苦的弄到落脚之地后,最直接也最迫切的一个想法。
在流民营地,有钱你也花不出去,但到了人市这边,没钱你是寸步难行。
羊杂碎,和羊杂汤,放在后来,那是地道的美味。
而且,制作工艺也极为简单,也没什么秘方可言。
这也是李破唯一能想到的,既不用花费银钱,又能满足这么多张嘴巴的吃食了。
因为现如今,除了饿极了的人,一般没人去会去动脏器的心思。
但要赚钱,靠这个恐怕不成。
但赚钱的事情,已经摆在了面前。
看着架在火上的怪模怪样的“大锅”,李破无奈的想着。
这东西还是从屋子厨房里弄出来的,已经锈迹斑斑,弄干净出来很是费了一番功夫。
其实,这怎么看也不能叫锅,应该是鼎,但没有足,流民中有人认得,李破才知道,这东西差不多应该叫镬。
铜制,锅身厚厚的,表面很粗糙,也很费柴禾。
李破毫不犹豫的将屋子里那张大桌子拆了,不行的话,人市里还有片小树林,几颗老树,带人去砍了,估计现在也没人敢言声。
几个男人陪着李破围了一圈,眼睛都盯在大锅上,他们也不知道,里面的东西煮出来,到底能不能吃,味道怎么样。
换了两锅的水,折腾的李破都是满头大汗,才算进入羊杂碎的正式制作过程。
羊杂碎已经切碎了,飘在水里,花花绿绿的,蒸煮的味道极其难闻,围在锅旁边的几个男人,脸色都不太好看,那是被熏的。
当然,作为流民的他们,再难闻的味道也已经闻过了,不至于有太多的不良反应。
李破开始往里面不停的添加佐料。
这其实也就是李破觉着不得不赚钱的原因所在了,牛羊的下水不要钱不假,但佐料它必须要钱啊。
这一次,托了李二的福,没费那番精神,但以后肯定就不成了。
烟气也很大,熏的李破直流眼泪。
最终,觉着差不多了,李破一屁股坐倒在地,顺手又习惯性的扇了李春一巴掌。
“看清楚了啊,这一锅下来,没什么秘诀,就是一样,葱姜蒜要放足了,汤一定要浓,若是再有些辣味儿,其实更好,但咱们没有,只能靠这些东西凑合,所以味道要重,才能掩住其中的膻气。”
李春摆弄着红肿不堪的双手,不停在李破眼前晃悠,头却连连点着。
其他男人听了半截,都自动的远离这两兄弟,因为怎么听,都好像是家学,李大郎行事磊落,但他们却不能忘恩负义,偷学人家的本事。
“主料呢,以羊的肠,肝,肺为主,牛不成,太粗,非要弄的话,费料太多。”
“这东西做出来,和肉食差不多,顶饿,但一定要弄的干净,不然的话,味道太差不说,还容易让人生病。”
“如果配上面饼,会更美味。。。。。。”
从男娃变成女娃,这教学方向一下也变了,不过说着说着,李破也是口舌生津,不停的咽着唾沫。
“大哥。。。。。。咱们今天没去领粥。”
“能自己吃饱穿暖,干嘛去求人施舍?记住了啊,伸手要的东西,吃着不香不说,还要不到什么好东西。”
李破脸上渐渐肃然,让李春好生害怕,缩了缩肩膀,不住的点头,心里却在嘀咕,其实小春就是想说肚子饿了嘛,干嘛这么吓人?
李破哼哼两声,略微有了那么点满足感,孩子的价值观要从小抓起啊。。。。。。
这顿饭,从早忙到晚,一屋子人都是饥肠辘辘,不过却没人再敢提去领粥的事情。
天色近晚,李破终于觉着差不多了。
说起来,还是家伙什不太趁手,不然的话,绝对费不了这许多时候。
而做一顿美味的杂碎,也需要熬制,直到汤汁彻底入味才行。
其中最重要的是,老汤,第一次费手脚,后来也就不会如此了,把汤留下来,越熬越浓,就可以作为汤底来使用了。
一起锅,味道还是不太好闻。
但没办法,肉食这东西,靠的就是佐料。。。。。
于是,大屋里聚了一屋子的人,有席地而坐的,有站着的,有蹲着的,满屋子唏哩呼噜的声音,像进了猪圈一样。
碗不够用,什么器具就都用上了。
杂碎这东西,谈不上什么卖相,没吃过的人,闻着那股味道,其实食欲也不会太大。
但对于饿到现在的流民来说,却一点不适也没有,各个吃的香甜。
李破也不例外,只是在吃第二碗的时候,终于觉察出,这滋味,远远谈不上什么美味,入口嚼起来,口感到是不错,不由又有点怀念起草原上的那个寨子了。
敲门声响了有一阵儿,屋子里的人才听见。
开门一瞧,把开门的女人吓了一跳,外面站着五六个汉子,各个满脸横肉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打头的一位,头发花白,岁数不小,但脸上的神情,却好像家里死了人一般。
往屋里探了探头,这位先就一捂鼻子,味道实在够冲,再瞧见一屋子的人,脸上肌肉又抽动了一下。
女人缩回了屋子,男人立马放下碗筷,围了上来。
不管老小,这一瞬间,都充满了捍卫自己领地的决心和悲壮。
但事情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,李破上来一打问,才知道,这人是人市里的巡市,其实和坊间里长里正什么的差不多。
今天这间大屋里,人进人出,倒出了不少血水脏物,后来大屋后院又是黑烟滚滚,加上是这样的一间凶宅,到了午间,人市里的商户已经是毛骨悚然。
于是,便有人去城里寻了这位过来。
这位其实也是百般不愿,大冷天的不说,那间大屋,他也是不愿靠近,再说了,大屋现在的主人,什么来历都打听不清,他就更不愿招惹了。
不过,他也倒霉,不如另外一位巡市横强,只能跟着人走这一遭了。
第二本:《续南明》
简介:皇明混一海宇,超三代而轶汉唐,际天极地,罔不臣妾……”大明宣德六年,郑和第七次率舰队出使西洋,曾自豪在《天妃灵应之记》碑如此宣示,此时大明国力如日中天。然时间到了崇祯末年,大厦将倾,帝国将亡
入坑指南:
“这就是战阵?”
眼前一切,九爷钱仲勇都是看着,他颇为感慨:“很简单的格杀之技,但是……”
他感觉自己说不出来,简单的几排人站着,然后号令统一,随着喝令声刺杀,就让凶残的匪徒无还手之手。
这当中似乎蕴含什么技巧,某种配合组阵之术,却是他说不出的。
镖局各人一边射箭,一边频频看来,各人眼中也有佩服,他们自然都看出,那些虽然都是青壮,但看身体的底子,举止的架式,他们不久前只是普通的难民。
然而这些难民列队杀起敌人来,却远远超过他们这些精习武艺多年的镖师。
要知道,这可是短兵相接,不是若他们远远的射箭。
看着那边匪徒惨叫一片,尸横狼藉,各人都是吸着气,冒着冷汗,感觉自己若面对这样的矛阵,一样很难招架。
同时心中感慨,这杨相公也是神了,他是怎么做到的?
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,所谓的战阵?
那边车窗门也拉开一些,内中一双眼睛不断对着这边张望。
杨河并不奇怪,打仗,讲的是相互配合厮杀,这不是街头斗殴,个人武勇之力在战场上永远不是主流。
就如戚继光说的,勇者不得进,怯者不得退,堂堂正正列战。
每个战士各司其职,配合无间,发挥集体的力量,自然所向无敌。
看长矛兵们经过几次配合,他们的杀人技巧也越来越熟练,一些人更是气定神闲,可以抓住时机,抓住敌人的要害猛烈突刺,致命一击,假以时日,他们都能成为精良的战士。
当然,眼前只是低烈度的战事,他们还要承受更多血与火的考验。
又看周边人雀跃一片,杨河其实没那么乐观,贼寇损失虽大,但他们主力还在,特别内中老贼存有大半,弓箭手与火器手伤亡更不大,毕竟这些人离得远。
就算镖师们对着下方射箭,第一选择也不是他们,而是冲到眼前的匪贼。
他们仍有战力。
果然,下方短暂的犹豫慌乱后,怒吼声声,一些惊恐尖叫的从匪被砍翻,然后就有十六七个老贼刀盾手顶盾而来。
一些老贼弓箭手与火器手躲在后面,在盾牌的掩护下冲近。
很多镖师射去箭矢,都接连被他们盾牌挡住,笃笃的中箭声响,众老贼仍然冲上。
这个距离只能直射,抛射会射过头,伤害准头更不大,对这些刀盾手,一阵排枪是最好。
但此时不说阎府众长随铳手,就是罗显爵等人都未装填好弹药,张出敬与张出逊二人,也往两翼支援去了。
一杆标枪凌厉呼啸而来,凄厉的破空声中,“扑哧”一声,一个贼寇刀盾手盾牌被射破,然后标枪透过盾牌,直接穿透盾后那个贼寇,锐利的矛头透体而出。
这老贼刀盾手口中大股血沫涌出,他睁大眼睛,连人带盾不可相信的滚倒在地。
然后他身后一些贼寇弓箭手、火器手,就露出惊慌失措的身影。
然后又一杆标枪呼啸而来,又一个贼寇刀盾手连人带盾翻滚在地。
陈仇敖连投三杆标枪,皆有所获。
九爷与他女儿钱三娘也连射数箭,射中一些贼寇刀盾手的腿脚,让他们惨叫着失去战斗力。
张出恭也开了一铳,打得一个匪贼刀盾手盾牌碎裂,他口中大口喷出鲜血,胸口飙出血雾,人直直被打飞出去,将身后一个三眼铳兵都压倒在地。
然后他滚在地上,嘶心裂肺的嚎叫起来,中弹的痛苦让他痛不欲生。
但余下贼寇刀盾手仍然顶着盾牌冲来,猛然弓弦的一阵响动,一些箭矢凌厉呼啸而来。
前排队兵中响起一些惨叫,几个青壮中箭,纷纷翻滚出去,手中长矛扔了一地。
甚至一个青壮口中涌出带着泡沫的血液,一把捂住脖子上的箭杆,就翻在地上抽搐挣扎。
利箭从他脖颈穿过,在颈后露着森寒的光芒,甚至箭镞上滴着刺目的鲜血。
还有一个老贼刀盾手一声大喝,一杆标枪嗖的投射过去,一甲新任甲副游知印身体猛然一震,肉体被刺穿的渗人声音,游知印的脸瞬间变得苍白。
他踉跄后退一步,怔怔看着胸前,锐利的标枪已是透体而出,眼前只剩木杆。
他口中大量涌出鲜血,摇摇晃晃,然后就摔倒在地。
杨河咬牙看着,枪阵就是这样,必须在枪林弹雨下忍受伤亡。
能忍住伤亡,枪阵无人可破,忍受不了伤亡,慌乱移动,枪阵瞬间就破。
所以长枪阵说好练也好练,说难练也难练,就看你能不能默默站着挨打。
眼前只是少量的箭矢,对手只是贼寇,若日后面对清军更为犀利的箭雨,恶毒的直射。
除了锻炼士卒的精悍承受力,也只能提高装备了。
至少前几排需要精良的铁甲,精良的铁面罩。
不过目前来说……
看前排队兵转眼就有六七人中箭,甚至一甲新任甲副还中了标枪,巨大的伤亡下,原本气定神闲的队兵们也慌乱起来。
杨河猛然喝道:“第一排全放下长矛,顶盾持解首刀,第二排,长矛探出去,第三排,补上损失人员。”
形势复杂多变,面对的敌人也越来越强悍,特别投射能力越强。
在没有精甲铁面罩的时候,前排还是换成刀盾兵吧。
刀盾兵难练,暂时就练习格挡防护,主要挡箭,还挡一些劈刺来的刀矛,配合第二排的长矛,长短兵兼顾。
日后他们熟练了,再给他们配上标枪。
贼寇箭矢嗖嗖而来,身旁战友不断倒下,凄厉的惨叫声时有耳闻,众队兵正在慌乱,听到杨相公的喝令,前排的队兵都是下意识扔下长矛,个个将活结拉开,将木圆盾举到身前,然后抽出解首刀。
第三排的队兵也是上前,补足了损失的人数。
他们第二排仍然不动,个个端着长矛,身子略侧,八字脚步,等着贼寇再逼上来刺杀。
然后医护队的壮妇老弱们,抬着担架拼命跑来,将伤亡的队兵抬下去。
这内中李家乐不见,他屁股中箭,也不知伤势如何。
而这时贼寇弓箭手仍然不断射来箭矢,不过杨河立时转换战术兵种,他们箭矢嗖嗖而来,却都被第一排的队兵木圆盾挡住了,不时“笃笃”的箭矢钉在木板上的沉闷声音。
和镖师们一样,众贼寇逼到斜坡下,这个距离只能直射,抛射箭矢会远远飞走,从各人头顶上飞过。
所以只要前排盾牌挡住了,后面的队兵就不愁贼寇弓箭手的威胁。
车阵后的镖师弓箭手与贼寇互射,双方不时响起闷哼惨叫,互有伤亡。
总体来说,镖师们伤亡更小,他们掩护面积大,箭术也更高明,特别内中有九爷、钱三娘这样的箭术好手。
不过贼寇仍然涌到,他们在盾牌的掩护下逼来。
除了老贼,还有众多复被呼喝咆哮,重新跟上的从匪们,又是黑压压一片人潮。
轰然一声巨响,一个队兵猛然手中盾牌碎裂,同时胸口腾出一股血雾,人就向后飞滚出去。
他滚在地上,凄厉的嚎叫起来,中弹的痛苦让他痛不欲生。
贼寇中一处硝烟弥漫,白烟腾腾散开。
却是一个贼匪鸟铳手开了一铳,然后复又退入盾牌的掩护之中。
杨河心中暗恨,己方有火器很好,但对上有火器的对手,就很糟糕。
他喝道:“火铳手!”
那些阎府长随铳手还在装填,不过好在也有五六人装填好子药,还有罗显爵的三眼铳也装好了。
闻言他们全都过来,依着杨河指令,瞄向一处,内中罗显爵一人,以左手托着三眼铳身,铳棒穿夹在自己右腋下,然后右手拿着火绳。
“放!”
几声爆响汇成一片,内中夹着一声三眼铳特有的爆响。
凌厉的火光爆出,大蓬的硝烟弥漫一片。
火器的声音是如此的响亮,让周边的人都是心神一震。
一片的惨叫,一堆人就从斜坡上翻滚下去,内中几块盾牌更片片碎裂,在空中抛飞打转。
“瞄向那贼,放!”
罗显爵的三眼铳还有两个孔没打,当下他依言又瞄向一贼,一个有盾牌的贼寇刀盾手。
他左手托着铳身,然后右手火绳往孔眼中一点,三眼铳的爆响,一大片硝烟夹着火光冒出。
就见那盾牌碎裂,然后躲在内中的匪贼高高的往空中飞起。
“还有那贼,放!”
又是血雾腾起,带着盾牌人影在空中翻滚。
不过众匪毕竟人多,还是冲上来了,很快涌到大车前。
杨河大喝道:“长矛……刺!”
第一排盾牌兵后的长矛手们,闻言不假思索,对着前方的人潮就是用力刺出自己的长矛。
撕心裂肺的惨叫,又有多个冲来的匪贼被长矛刺中,痛不欲生的萎缩在地。
不过也有匪贼持着各种兵器劈来刺来。
“盾牌挡住!”
第一排的队兵都是握持盾牌用力格挡,各种各样兵器劈刺在他们盾牌上的声音。
“长矛……刺!”
第二排的长矛手们,又是拼命刺出自己的长矛。
凄厉的惨叫声一片,一蓬蓬血雨带出来,各人矛刃上,血淋淋都是鲜血。
又有杨河的大声喝令:“盾牌挡住!”
已为盾牌手的队兵们,都是拼命格挡自己的盾牌,同时还有人持着解首刀,对着前方的人影刺捅。
“长矛刺……”
猛然一声惊叫,却是一个持大棒的匪贼,他灵巧的闪开刺来的长矛,然后恶狠狠一棒砸下,他面前队兵的木板盾牌就立时碎裂。
沉重的力道更震得那队兵一口鲜血喷出,还似乎夹着手骨破裂的声音。
然后一个老贼刀盾手跃来,他一下跃过车把,手中盾牌横扫,周边几个队兵就被扫得喷血翻滚。
他狞笑着,当头一刀,就朝一个有些愣神的队兵劈下去。
那队兵大大睁着眼睛,瞳孔中满是闪烁而来的刀光。
“当。”
金铁交夹的声音,一根狼牙棒伸来,正好挡住这一刀。
狼牙棒沉重,上面金属的倒刺闪烁着渗人的光芒。
却是钱三娘救了这队兵。
她持着狼牙棒,一挑一甩,这老贼刀盾兵手中的刀就不知飞哪了。
然后钱三娘手中狼牙棒举重若轻,一个挥舞,就恶狠狠砸了下来。
一声轰然巨响,狼牙棒狠狠的砸在这贼的脑袋上,立时他的脑壳成了碎西瓜,头骨,脑浆,鲜血纷飞。
这贼一大半的头都不见了,余下的也是挤成扁扁一块,似乎整个脑袋被按进脖子里面一样。
钱三娘手中的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,她再一个横扫,那持大棒的匪贼下意识格挡,但狼牙棒扫来,他的大棒就远远飞走,同时他骨骼碎裂,口喷鲜血,似破袋似的远远摔走。
随之还有几个正要涌来的匪徒,个个横七竖八,摔得满地都是。
每人都骨骼碎裂,萎顿在地,不断吐血。
周边的队兵都是下意识避开,这强悍女的狼牙棒施展需要很大的空间,还是闪开点,免得被带到了。
第三本:《大明武夫》
简介:赵进平凡一生,没想到在明末有了新的开始他要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凭手中矛,平万里河山,这就是大明武夫
入坑指南:
喊出财神庙着火后没过多久,院子里的动静大起来,能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,一个人喊道:“谁在外面,怎么回事?”
“我是小伟,孙五哥,财神庙那边着火了,六哥让我过来喊大哥。”刘勇倒是有急智,说的似模似样。
“什么?着火了,是不是有人放的!”另一个声音粗声说道。
“吆喝这么大声,快去叫大哥起来。”先前那孙五哥低声呵斥。
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,赵进把手中长矛放平,将在那里大声喊话的刘勇拨到一边。
刘勇那边依旧在扯着嗓子喊,居然还带上了哭腔,但却已经把斧头拿在了手中,王兆靖和陈昇也放缓呼吸举起武器。
通过门缝依稀能看到院内有灯火闪烁,脚步声越来越近,能听到里面那人不耐烦的在里面骂道:“别嚎了,大半夜的嚎丧给谁听,瞧你这个德性,吓得声音都变调了。”
赵进深吸一口气,缓缓拉开了架势,刘勇声音放低了些,依旧情真意切的喊道:“兄弟们晚上睡在那里,突然间就闻到烟火味..”
里面门闩已经被抽了下来,大门向内打开,一名汉子粗着嗓子说道:“是你们这帮小子玩火,还是..”
话说了一半就愕然停住,他发现门外没有人,黑暗中依稀能看到面前有一点寒光闪耀,然后这点寒光好似流星,激射而来。
“噗”的一声响,尽管是在黑暗中,可赵进的长矛还是准确的刺中这人的咽喉,矛刃横在喉间,张嘴要喊却喊不出来,伸手想要过去撕扯却使不上力,赵进猛地回收,这人喉咙飚出一丝血线,扭曲着倒在了地上。
“老五,你怎么了!”院子里有人大喊,赵进脚步不停,一步迈入门槛,双臂一摆,甚至没有看目标在那里,凭着声音反手又是一枪刺去!
听声辨位,在这安静黑夜里格外清楚,一枪刺下,赵进就知道刺中,随即就听到了刺耳的惨叫,赵进抽矛转身,对面一个人正捂着胸腹间的位置在那里大喊后退。
退的再快,怎么能有正面的冲刺快,顷刻间赵进已经平矛在手,又是急刺而出,刚才刺歪了,这次却躲不过,又是正中咽喉。
喊声戛然而止,这人伸手捂住咽喉,“嗬嗬”叫着扑倒在地上。
赵进大踏步的转过了影壁,院子不大,看起来倒还整洁,一直黑暗中模糊作战,现在却看到了灯火,眼睛一时不太适应。
披着单衣的程铜头手里提着一个灯笼,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。
赵进眼睛眯了下,陈昇和王兆靖也从影壁后面转了出来,而刘勇按照事先的吩咐守在门外。
看到面前几个人身材高大,手持利刃,而且身手都极为出色,自己的两名手下一个照面就已经躺在地上。
“几..几位,若是求财,所有金银都拿去,不够程某带着各位回去取。”到底是场面上混的角色,程铜头开始结巴,很快就说话流利起来。
“要是从前有仇,能不能给个明白..”话没说完,赵进直接冲了过来,院门和影壁之间不远,可影壁到屋门这边有段距离,这程铜头还有反应的时间,把手中的灯笼直接甩出去,侧身闪躲,伸手去摸靴子。
赵进冲的快,长矛刺杀讲究的是一往无前,这一扑就是扑空,他刚停住身形,借着地上已经烧起来的灯笼光芒,看到程铜头手里已经拿了一把短刀,恶狠狠的扑了过来。
院子狭窄,三对一的局面,程铜头知道自己必死,居然有了拼命的心思,他和赵进距离两步,而王兆靖和陈昇已经追不上来。
在这个危急时刻,赵进反而无比冷静,他来不及变换姿势,再行刺杀,顺势身子一扭,双臂横摆,长矛末端的铁头重重的砸在程铜头的小腹,这一下力量同样不小,击打的地方又是敏感处,程铜头的冲击顿时停顿,身子下意识的弯了下去。
弯腰直起不过短短瞬间,陈昇在侧面滑步前冲,长刀直刺入程铜头的肋部,没入一尺,双手一拧。
这一拧,程铜头内脏破碎,连喊都来不及喊,一口血喷了出来,赵进手中长矛矛杆抬起,用那尾端铁头直接打在程铜头的喉结上,这一下,程铜头连喊都喊不出了,陈昇抽刀,程铜头直接翻倒。
灯笼快要完全烧掉,程铜头伸出手想要抓到什么,赵进弯下腰凑近,把自己脸上的黑布扯下然后又戴上。
喉结破碎的程铜头认出了赵进,痛苦无比的脸上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情,随即这表情僵在了脸上,他没了呼吸。
灯笼熄灭,整个院子又陷入了安静中,实际上整个街道都安静无比,很多人已经被惊醒,这院子里的厮杀和惨叫很多人也听得清楚,可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生怕被波及到,谁都以为这是江湖人寻仇,甚至是他们自己人火并,何必沾上。
屋子里传出了短促的哭泣声,但随即又被压住,听着是个女人的声音,赵进想了想,刚才自己弯腰俯身这个角度,不可能有人看到自己的脸,他这才估计粗着嗓子说道:“别出来,别出声,就没你的事,不然的话,灭你满门!”
这话说完,屋中一点声音也没了,赵进冲着身后两人摆摆手,低声说道:“喊小勇进来。”
王兆靖立刻出去喊人,刘勇进来,王兆靖却留在外面,赵进在刘勇耳边低声说道:“用你的斧子把这几个死人的伤口都剁烂掉,剁的深些!”
刘勇先是一愣,随即点头,拿着斧头走到那三具尸体跟前,挥斧砍了下去,陈昇看得迷惑不解,不过却没有出声。
第一个人伤口只在咽喉,一斧劈下,脖子就断了半边,第二个人也是一斧劈到脖子,刘勇刚要去劈程铜头,赵进却用长矛点着那人胸腹间的伤口示意他漏了,让他继续砍下,程铜头则是因为受伤不少,半边身子都被剁烂了。
大家出来后都松了口气,刚要说话,就被赵进用手势制止,低声说了句:“走。”
这四个人下意识的让赵进先走,赵进却不动,大家正错愕,听到赵进低声催促道:“你们先走,我最后!”
陈昇和王兆靖都看了赵进一眼,才快步前进,刘勇还抱拳一下,这才走过去。
四个人顺着来路沉默离开,四个人本来还在快走,情不自禁的越走越快,到最后小跑起来。
大家就这么一路奔跑,越跑越快,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,虽说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,但半路上还是被绊倒了好几回,一直到听到远方有巡夜的更夫出现,赵进才示意大家停下脚步躲避。
有了这次停下之后,大家的心情才平静不少,缓过气继续前进,大家反倒觉得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身体也酸痛无比,深夜偷袭,冲锋杀敌,现在完胜而归,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掉,一下子放松下来,各种反应都泛上来了。
远远看着钟楼的轮廓,大家知道已经从城南走出来了,进入城北最起码路要好走不少。
“..回去又要擦刀磨刀了..”陈昇在队伍前念叨了一句,他刚刚杀过人,声音却平静的很,万事果然只是开头难,他这就已经适应不少。
没走两步,陈昇却转过了头,笑着说道:“赵进,我记得你比我年纪要大,他们都叫你赵兄、赵大哥的,我整天叫你名字太无礼了。”
“小声些,别惊动了别人!”赵进低声说了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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